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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篇13
程予今很早就醒了,或者说她几乎一夜未眠。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feng隙照jin来,但她gan觉不到一丝nuan意。
shenti剧烈的疼痛已转为绵长的钝痛和疲惫,她刚xia床迈chu步zi时,双tui便是一ruan,险些栽倒在地。
她缓慢地走jin洗手间,洗漱。她看着镜中自己苍白憔悴、yanxia带着乌青的脸,掬起一捧冷shui拍在脸上。
客厅里,肖惟已经坐在那里chu1理着笔记本电脑里的工作文件。
她瞥了一yan程予今,说dao:“你今早想吃什么自己叫外卖吧。”
“嗯....”程予今低哑地应了一声。站在原地,没有立刻动作。
肖惟又补充dao:“现在就叫吃的吧。顺便再买dian你需要的药品。来这里坐着,当我面买。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
“你需要的药品”。
这六个字直接地剖开了程予今试图用麻木包裹的躯壳,将她最隐秘、最耻辱的伤kou暴lou在光天化日之xia。她gan到一阵剧烈的眩晕,胃里翻江倒海,仿佛xia一秒就要呕吐chu来。
程予今扶了xia墙qiang迫自己站稳。她不能在肖惟面前失态。
“我不需要药品。”带着倔qiang的话语脱kou而chu。拒绝承认自己的伤痛,拒绝接受对方的“恩赐”,这是她此刻唯一能为自己保留的、最后一dian可怜的尊严。
肖惟的眉梢挑动了一xia,似乎对她的反抗gan到一丝意外,随即她的yan底闪过一丝玩味。她的视线完全从笔记本电脑上,移到了程予今shen上。
“哦?”她拖长了语调,声音轻柔,说chu的话却带着冰冷的压力。“那你的意思是,伤已经好了?或者.....你更希望我请一位医生过来,帮你zuo个全面的检查?”
“医生”两个字,被她咬得格外清晰。
程予今的脸se“唰”地一xia变得惨白,比刚才更加没有血se。
短短几十秒的对峙后,她终于极其缓慢地挪动脚步,走到沙发旁,僵ying地坐xia。
她拿起手机,解锁屏幕,dian开外卖ruan件。每一步都迟缓得如同慢动作。
肖惟倾shen过来,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动作,说dao:“消炎的、止痛的、还有妇科修复黏膜损伤的。选家距离最近的药店。”
程予今的目光空dong地在屏幕上hua动,麻木地搜索最近的药房和药品,将那些提醒着她昨夜耻辱的药品逐一加ru购wu车,结算,付款。
“很好。”肖惟满意地退回沙发。“现在,给自己dian份早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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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禁通话qi铃声响起,程予今僵ying地起shen,走向通话qi。
片刻后,门铃响起。她打开门,取回两个袋zi。一个散发着shiwu温re的气息,另一个则装着药品。
她沉默地将白粥和小笼包放在茶几上,那个装着药品的袋zi则像tang手山芋般被放在一旁。
“吃。”肖惟命令dao。
程予今坐xia,揭开塑料盖,温re的蒸汽模糊了她的视线。她小kou小kou地吞咽着寡淡无味的粥。那盒小笼包,她只勉qiang吃了一半,胃里便已堵得满满当当,再也无法xia咽。
“吃完了?”肖惟看她放xia筷zi,目光扫过那个药袋,说dao,“过来。”
程予今的心脏骤然加快,不祥的预gan让她浑shen发冷。
肖惟取chu纸袋里的药,命令dao:“kuzi脱了,趴到沙发上去。”
“......不。”微弱的抗拒再次从程予今gan1涩的hou咙里挤chu,她xia意识地蜷缩起shenzi。
肖惟停xia动作,转tou看她,yan神里带着玩味和一丝不耐烦:“需要我帮你吗?或者,你更喜huan让陌生医生来检查你的伤势?”
程予今死死咬着牙,最终,在肖惟迫人的注视xia,颤抖着手,艰难地褪xiakuzi,屈辱地俯趴在沙发上,将guntang的脸颊深深埋ru沙发垫。
她gan觉到肖惟冰凉的手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