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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程篇14

        明亮的阳光完全照亮了客厅，空气中弥漫着qingyu与药膏混合的气味。

        程予今蜷缩在沙发角落，衣衫不整，后颈上那个微红的吻痕清晰可见。shenti的疼痛和心灵的颤栗让她无法自控地微微发抖，每一次呼xi都牵扯着xiashen火辣辣的钝痛，也加深了nei心的混乱与惊惶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惟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与优雅。她平静地收拾好药膏，仿佛之前的失控从未发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收拾完成后，她并未立刻离开，而是chu乎意料地倒了一杯温shui，轻轻放在程予今面前的茶几上，并用yan神示意了一xia装着止疼药的纸袋。

        程予今一愣，联想起之前肖惟的亲密举动，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心底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.....自己之前想要保持住肖惟兴趣的想法达成了......？

        可是....之前肖惟透lou的信息，季瑶被囚禁在遥远的法国布列塔尼的庄园，徐澈可能隐匿于法外之地的公海钻井平台，这些明明白白地告诉她，复仇与正义是何等遥不可及.....

        现如今继续留在肖惟shen边，除了被动接收这些令自己绝望的信息，以及承受无休止的shen心侵犯之外，还有什么意义？

        可是自己又走得了么？逃离的选项早已被肖惟用父母的安稳彻底封死。

        程予今沉默地拿起shui杯，吞xia了那几片能暂时麻痹神经的止疼药。然后，她没有任何表示，也没有看肖惟，只是慢慢地站起shen，一步一步挪向自己的客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现在什么也不想guan了，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虚无笼罩了她。此刻，她只想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，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，逃离肖惟那难以捉摸的注视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惟看着她的动作，有dian愣神。她想开kou叫住她，不知怎么地看着她蹒跚的步伐，没有说chu阻止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客房，程予今反锁了门，从chou屉里翻chu抗抑郁药wu，吞服xia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昨晚几乎一夜未眠，shen心极度疲惫的她，在抗抑郁药wu的影响xia很快就陷ru了昏睡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睡眠并非避难所。混乱而恐怖的梦境接踵而至：被捂住kou鼻绑架、徐澈狰狞的面孔、被殴打审问的疼痛和恐惧、暴雨的丛林中亡命奔逃的窒息gan、季瑶诀别时那双盛满托付与绝望的yan睛、维权无果的绝望和无力、网络上层叠的误解质疑与恶意、父母忧惧的yan神、砖块砸中tou骨的剧痛、恶犬滴着唾ye的獠牙和腥臭的chuan息.....所有这些创伤记忆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噩梦之网，将她紧紧缠绕。

        睡梦中的她无意识地蜷缩成防御姿态，手指死死攥着床单，额tou上沁chu细密的冷汗，yan角liuchu了泪shui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惟不知何时走jin了客房，像幽灵一般站在床边静静注视着这一幕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惟看着她这无比脆弱、恐惧的模样，yan睛里liulouchu了几乎无法克制的黑暗yu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轻轻掀开被zi一角，手指悬在半空，几乎要chu2碰到那ju蜷缩着的shenti。但最终，她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轻轻拖过一旁的椅zi坐xia，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，双tui微微分开，指尖顺着xiongbu一路xiahua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......”她仰起tou，hou间溢chu一声压抑的chuan息，目光始终锁定在床上那个蜷缩的shen影上。想象着如果此刻chu2碰的是程予今温re的肌肤，想象着那双总是写满抗拒与倔qiang的yan睛如何在qingyu的冲击xia变得迷离失焦，想象着那张紧咬的唇ban，最终为她而张开，吐chu破碎的呻yin......

        “呵.....”肖惟发chu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，手指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、加快。她沉醉于自己构建的幻想：程予今在她shenxia彻底崩溃、哭泣求饶的模样，那双曾经执着于正义的yan睛彻底陷ru绝望，所有的尊严与jian持都被碾碎成齑粉。这种充满掌控gan和破坏yu的幻想，让她的呼xi越发急促，shenti紧绷，向着快gan的巅峰攀升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那临界dian即将到来的瞬间──

        “季瑶......快跑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声惊惧的梦呓，从程予今颤抖的唇间逸chu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惟的动作猛地顿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程予今即使在睡梦中仍紧蹙的眉tou，看着那不断gun落的泪珠，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gan突然涌上心tou，瞬间浇灭了所有升腾的yu望。她cu暴地结束了自渎，猛地站起shen，整理好衣wu，快步离开了客房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门轻轻合拢的声响惊动了睡梦中的程予今。她茫然睁开yan，恍惚间似乎闻到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暧昧的气息，但qiang烈的困意很快又将她拖回了黑暗的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