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小聲地重複著這句話，帶著連自己都察覺到的茫然。我不懂他的世界，那個充滿了權力、算計與金錢的領域，對我來說太過遙遠也太過危險。我只是一個想好好談戀愛的普通上班族，卻一步步被推到這個漩渦中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玩味，像是看穿了我所有的心思。我窘迫地低頭，臉頰發燙，觉自己的一切都被他剝開來看個通透。他這種掌控全局的氣勢，讓我到一陣熟悉的無力，這與面對沈敬禹時的覺完全不同，那種壓迫是溫柔的，卻更無法掙脫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著窗外那棟亮燈的大樓，心裡百交集。原來我的喜歡，並非空來風，而是源於那一次不經意的窺見。那個在黑暗中獨自看著電影的沈敬禹，才是讓我一步步沉淪的開始，而不是那個在大學講壇上，意氣風發、隨意觸碰我的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從你決定站在我這邊開始，你就沒有退路了。學會享受權力，或者被權力吞噬，你選一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的聲音平靜而穩定，沒有半分緒波瀾，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。他站起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，背對著我，俯瞰著方璀璨的城市夜景，那個背影孤而疏離，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突然明白了，為什麼當初在秘網影片裡看到他時，除了震驚與羞辱，心底還會有一絲莫名的酸澀。因為我曾見過他那樣不設防的脆弱模樣，那份孤單，觸動了當時還是個小社畜的我。我以為那只是我單方面偷窺到的秘密，從未想過，他會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所以，你在意的不是我們是否見過，而是在意我們之間的年齡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這一刻，我不是祁太太，不是任何人戰爭中的棋或武，我只是李覓欣。一個還會為了看一喜歡的人而心加速的，平凡的李覓欣。那熟悉的悶痛再次席捲而來，我無法分辨自己對沈敬禹的，究竟是因為不甘心，還是那份最初未經雕琢的喜歡，從未真正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獨自一人回到了那間臥室，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祁衍舟上那危險而迷人的氣味。巨大的落地窗像一塊沉默的畫布，窗外，沈氏總大樓的燈火依然亮著，其中一扇窗的溫光芒，我知，那是沈敬禹的辦公室。這裡，沒有了祁衍舟那令人窒息的壓迫，我終於可以一氣，偷偷地，讓自己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那片曾經熟悉的光亮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份被遺忘的記憶碎片，在此刻突然變得清晰起來，像一褪的黑白電影，在我腦海中緩緩放映。那是一次包場的電影，我搞錯了時間，提前進了漆黑的放映廳，然後就看見了他。他獨自坐在中央的位置，背影在巨大的螢幕光映照，顯得格外瘦削和孤單，與他平日在公司那種咄咄人的模樣完全不同。我嚇了一，連忙退了去，那個畫面卻深深刻在了腦海裡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會教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赤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，慢慢走到窗前，手指輕輕觸碰冰冷的玻璃。這距離很近，覺好像伸手就能觸碰到他，但我們之間，卻隔著整個城市的喧囂，以及一名為祁衍舟的無形牆。我蜷縮起體，雙臂抱住膝蓋，將臉埋進臂彎，只留一雙睛，貪戀地注視著那遠方的光點，那是我過去所有渴望與痛苦的源頭。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發一聲意味深長的輕哼，他似乎覺得我的話很有趣。他重新坐回沙發，距離我幾步之遙，雙交疊，姿態從容而優雅，像個正在欣赏獵掙扎的獵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許，我從那時起，就已經對這個看似完的男人，產生了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憐惜與好奇。這份隱秘的，被他後來一系列冷漠的控與利用給掩蓋了，直到此刻，在這個被囚禁的豪華牢籠裡，才重新浮現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的話語像一冰錐，準地刺我最脆弱的地方，提醒著我與他之間那無法跨越的鴻溝。我意識地攥緊了上的毯，彷彿這薄薄的布料能給我帶來一絲安全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跟得上……？」

他說得對，我的人生平凡無奇，而他的世界，我連門檻都摸不到。年紀、地位、家世，我們之間隔著天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年齡從來不是問題，」他頓了頓，目光落在我緊張交纏的手指上，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磁，「問題是，你能不能跟得上我的世界，李覓欣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那塊被遺忘的記憶碎片突然變得鋒利，劃開了時間的帷幕，將當時的官全還原。黑暗中，他確實覺到了我的存在，那種氣場的改變，像獵鎖定了闖領地的生。他沒有開，卻站起，一步一步向我走來，那沉重的腳步聲踩在影院鋪著厚地毯的地面，卻像戰鼓一樣敲在我的心上。我嚇得無法動彈，只能睜

        「哦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