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能不能全而退，取決於妳自己。」他將斷掉的鉛筆扔在桌上，目光灼灼地看著我。「是成為被我折斷的廢，還是成為我手中那把最鋒利的刀，選擇權，從來都不在妳手上，而在妳有多想讓他們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這句話一，顧家家猛地了我的手，神裡滿是「你瘋了」的警告。但在祁衍舟那深不見底的神注視，我却到前所未有的平靜，彷彿已經置之死地。我的問題很直接，也很殘酷，直接戳破了他所有浪漫化的復仇包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收回視線，重新落在我上，那神裡帶著一絲我無法理解的複雜緒，像是憐憫，又像是嘲。顧家家握著我的手不自觉地收緊，她覺到那壓迫正越來越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拿起桌上那支還未動用的鉛筆，用兩手指輕輕一折，「啪」的一聲，鉛筆斷成兩截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長得很像她，尤其是妳那種不甘心的神。」祁衍舟伸手，指尖輕輕划過我的臉頰，帶著一絲冰冷的觸。「我要你成為我的太太，站在最的地方，然後，我會親手把沈敬禹他所珍視的一切，連起，就像當年他父親的那樣。這是我遲來的，給他的回禮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咖啡廳裡溫的空氣彷彿瞬間被乾，我無法呼。原來這一切背後，還藏著這樣血脈相連的仇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從我滿是疑惑的臉上移開，投向窗外，神變得悠遠而銳利，彷彿能穿透鋼筋泥的叢林，看到過去正在上演的戲碼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的太太，妳會失去自由，失去妳原本平庸的人生，甚至失去妳的靈魂。妳會成為我的所有，一件用來報復的、最麗也最危險的武。」他的話像一把把尖刀，將我所有的幻想剝得一乾二淨。「但是，妳也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權力。妳的名字將不再普通，妳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視為命令。妳將學會如何讓那些踐踏過妳的男人，跪在妳腳邊顫抖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語氣轉為嚴肅，那份輕佻與玩味消失得無影無蹤，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的、屬於掌權者的冷酷。空氣中的氣壓仿佛瞬間降低，壓得人不過氣。

曜森他們，就必須仰視妳。妳的淚將不再是軟弱的證明，而是他們膽敢觸怒祁家的罪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會把妳打造成最完的祁太太。我會教妳如何運用權力，如何微笑著將刀刺進敵人的心臟。」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，「他們不是喜歡摧毀妳嗎？那我就把妳變成他們永遠無法企及、也永遠無法摧毀的存在。他們迷戀的，最終將成為他們永世的梦魘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的父親，祁家的主人，看上了她。但沈敬禹的父親，那時還只是個有點小聰明的年輕人，也迷戀著她。最後，那個女人選擇了我父親，以為得到了全世界。」他停頓了一，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。「結果呢？沈敬禹的父親用盡手段，玷污了她，讓她被我父親拋棄，最後她帶著滿的屈辱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為什麼？」祁衍舟輕笑聲，那笑聲低沉而冰冷，像冰塊在晶杯裡碰撞。「因為這才是最徹底的毀滅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能理解你內心的痛，但是我當你的太太還能全而退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放咖啡杯，體微微前傾，那雙深不見底的睛裡，第一次透了一絲近乎狂熱的光芒，那是一個棋手佈必勝棋局時的興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好問題。」他點頭稱讚，體完全放鬆地靠在沙發背上，「全而退？李覓欣，妳從踏進這場遊戲開始，就沒有了退路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沒有生氣，反而了欣賞的神，像是在看一件終於被打磨鋒芒的兵。他緩緩地鼓了兩掌，聲音不大，卻在安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很多年前，有個人，也像妳一樣，以為自己找到了靠山，以為自己可以改變命運。」他的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，卻讓我無端到一陣寒意從背脊升起。「她很，也很有野心。但她犯了個錯誤，她低估了男人的嫉妒與貪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