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拇指無意識地在我後腦上輕輕摩挲了一，那個動作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佔有慾，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。他什麼也沒說，只是用那雙能察一切的睛凝視著我，神深沉，彷彿在評估一件屬於他的所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體不舒服，就不該坐在這裡浪費時間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很低，幾乎是氣音，卻清晰地傳我的耳朵，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。說完，他收回手，但那灼熱的觸卻彷彿還烙印在我的後腦上，讓我不敢再有任何放鬆的念頭，只能僵地坐直體，冷汗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董事長??我??我先離席吧！打擾了??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慌亂地站起，椅因為我的動作過大而發刺耳的摩聲，引來全場的目光。我不敢看任何人，尤其是邊的沈敬禹，只想立刻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。我彎著腰，準備從會議室後面溜走，後卻傳來了秦曜森冷若冰霜的聲音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站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腳步像被釘在原地一樣，動彈不得。秦曜森那張嚴肅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，神像鋒利的刀直直地向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會議還沒結束，誰准你離席？你想讓董事長覺得我們這個門連最基本的紀律都沒有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話語像一盆冷澆在我頭上，我窘迫得想找個地鑽進去。就在這時，沈敬禹慢條斯理地開了，聲音平淡卻帶著無可否認的權威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讓她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整個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。秦曜森的臉難看了一瞬，但他沒有再說什麼，只是微微低頭，算是默許。我如蒙大赦，連忙加快腳步逃離了會議室，甚至在關上門的前一刻，我彷彿還覺到那屬於沈敬禹的、沉靜卻充滿壓迫的目光，還停留在我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嚇死了??」我平復心，但覺我的職場生涯命不久矣，還是去辦離職吧。我走到工位，拿離職書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手顫抖著從屜最深處翻那份離職申請書，空白格像是在嘲笑我的懦弱。辦公室裡的空氣凝重得彷彿隨時會爆炸，我只想盡快填完，結束這一切。然而，就在我拿起筆的瞬間，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住了我的文件，那熟悉的壓迫讓我猛地抬頭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睿臣不知何時已站在我的桌前，居臨地看著我。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冷靜沉穩的表，神卻銳利得像要穿透我的心防。他沒有拿開手，只是用指尖輕輕敲了敲那份離職書，發篤、篤的輕響，每一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覺得，你走了，事就能解決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帶著一不容置疑的審問意味。他俯，臉向我湊近，壓低了音量，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畔，語氣中的嘲諷幾乎不加掩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