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: 在zuo愛的時候談公事的鱷魚
她照例在深夜時分撥通那隻藏在書櫃夾層裡的白se電話蟲。
聲音經過聲帶模組後變得毫無qing緒,她彷彿也跟著失去了聲音。
那是她學會的技巧──不讓任何一個語氣顫抖chu賣心tiao。
她現在傳遞的qing報,早就經過自己手一層層刮洗。那些字句在送chu去之前,已經像經過一場盲腸切除——
有些跟軍火線有關的事她留住了,另一些疑似和qing報商勾結的行動她選擇模糊帶過。
只要讓上頭不會太懷疑,也不至於對克洛克達爾構成致命威脅,她就會放行。
夜裡,克洛克達爾照例chu現在她房間。
他沒有敲門,也不需要。
自從她吃xia那顆果實後,他對她的佔有從來不再遮掩。
他說她是他的,這句話從來不是比喻。
他吻她的時候,她還在想剛才報chu去的那筆qing報會不會讓東海那批海軍多撐兩天。
直到他進一步壓住她時,那個念頭才被bi1著從腦裡chou離。
他總是知dao怎麼把她拉回來。
那晚持續得比平常更久一些。
他的氣息像一層砂紙,磨在她每一寸還有抵抗力的地方,直到那點意志也隨著他的節奏瓦解。
事後,她癱在床上,骨頭像被chou乾了力氣。
汗還沒乾,腰像快散了架,yan角還殘留剛才被親吻過的紅痕。
就在她以為可以安靜一會、閉yan小睡的時候,他的聲音從側邊淡淡傳來:
「船上有內鬼。」
……她簡直想翻shen把枕頭丟過去。
不只是想,她真的這麼zuo了。
「你他媽……剛把我cao2成這樣,結束完第一句話是這個?」
「克洛克達爾,你是不是該先問我還活著沒有?」
他坐在床邊,煙還沒chou完,yan神落在空氣中某個斷裂的想法上,語氣不緊不慢,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:
「妳不會死在這種程度。」
她翻了個shen,臉朝牆bi,不想搭話。
這不是他第一次在這種時候提公事。
第一次她以為只是巧合,第二次以為是惡趣味,現在……她只覺得這男人的控制yugen本刻在骨zi裡了。
就連最親密的時刻,他也要用“機密”把她捆在一起。
「你那麼不信人,還會有人敢當內鬼?」她悶聲說。
「會有,」
他語氣冷得像經驗值堆疊chu來的判斷,
「因為有人總覺得我看不到。」
他沒有說得太明,但希爾達聽得chu來──
這句話不是對她說的,但也不是完全無關。
她沉默了一xia,又補了一句:
「你不是要我去查吧?」
「不用,我自己會處理。」
他彷彿只是在陳述天氣轉壞了、或者風向變了──
毫無qing緒,只剩xia動作邏輯。
但她知dao,這就是他把人圈進shen邊的方式。
他不是把她當成什麼值得分享的對象,只是習慣把所有能控制的東西拉進自己掌心。
這不是信任。這是nang中wu──
無論是qing報、敵人,還是她。
她苦笑一聲,語氣裡還留著剛才那場混戰後殘存的chuan意。
「……你這種人真的很難有朋友。」
他沒有回話,只把煙an熄。
shen後的床墊微微xia陷──
她gan覺到那個重量靠近,xia一秒,腰側被人扣住──
她立刻翻shen,動作幾乎是本能的,抬手就把他往外推。
「夠了,克洛克達爾,我很累。」
她低聲說,聲音啞得像刮過礫石,
「別碰我。滾遠一點。」
他沒有退,shen體反而更靠近了些。
她的手撐在他xiong前,但力氣gen本撐不住太久,整個人還在發軟。
她咬了咬牙,試圖維持清醒,像是怕自己一鬆懈,就會被他整個人吞xia去。
「你每次辦事都非得要這樣嗎?」
「剛剛還說什麼內鬼、要查清楚……你不會分時候?」
他低頭看她,語氣一如既往地穩:
「我分得很清楚。現在是我要妳。」
她笑了一聲,卻笑不chu力氣。那笑像是撕破的傷kou,帶著血和倦意。
「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膩啊,船長大人。」
他的手沿著她腰線撫過,嗓音低沉卻清晰:
「等我確定妳不會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