窒息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闻叙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数学老师叫住了她，指了指黑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把今天的笔记抄完再走。既然上课没听，课后总要补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叙之僵在原地，泪再次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空白的笔记本，又看着写满复杂公式的黑板，一种深深的无力将她淹没。

        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，她正颤抖着手从屉里翻一支漂亮的钢笔，就觉到笼罩来一充满侵略的男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毫无预兆地伸了过来，目标明确地袭向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盛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原本带着恶劣的笑容，打算狠狠掐一那张总是嚣张跋扈的漂亮小脸，最好能留红痕，让她疼泪，就像她曾经让他受过的屈辱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，当他的指尖真正碰到那片肌肤时，预想中的狠戾动作却骤然停滞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指腹带着打篮球留的薄茧，与他现在受到的细腻形成了惊人的对比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叙之的脸颊肌肤温凉，像最上等的羊脂玉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腻弹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刚才的哭泣和羞愤，那片肌肤还残留着一湿和异常的度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好得……超乎想象。

        盛期甚至能觉到她脸颊上细微的绒，在他略微糙的指腹引起一阵奇异的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叙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碰吓得浑一颤，意识地猛地偏想要躲开，动作间带着惊惶的无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咙里发了一声被掐断般的呜咽，因为哭得太久太狠，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，只剩破碎的泣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，顺着苍白的脸颊落，恰好滴在盛期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盛期像是被到一样，手指猛地蜷缩了一，却没有立刻收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怔住了，低看着自己指尖那湿痕，再看向闻叙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被迫仰起一，棕的卷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颊边，猫盈满了惊惧和屈辱的泪，湿漉漉的睫剧烈地颤抖着，粉的唇被咬得惨不忍睹，微微张开急促地息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应该用力掐去，让她疼，让她哭得更惨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……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，只是那样贴着，甚至意识地摩挲了一那腻的肌肤。

        带着少女肌肤独有的和养来的细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细微的动作让闻叙之抖得更厉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闭着，脸苍白，唯有被他指尖碰的那一小块肤因为摩和羞耻泛起了可怜兮兮的淡粉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有一微弱的电从指尖相接窜起，沿着手臂迅速蔓延至全，带来一种令人心悸的陌生酥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来没碰过女孩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从来没想到是这样的……，这样的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