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藤厚的脖颈渗冷汗，他盯着被裴司手押来的田中，这个叛徒正颤抖着举起双手，脸惨白。

        "裴先生......"佐藤撑笑容，声音发颤，"价格好商量，这批货的分成，我给您六成......不，七成！"

        裴司慢条斯理地了枪，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："佐藤先生，你觉得我缺这钱？"

        房间死寂一片，只剩艺伎们压抑的啜泣声。

        "我要的是，你背后那条德国线。"

        佐藤冷汗直，脸上的肉抖了抖："什、什么德国线？"

        "汉斯・克劳斯。"裴司缓缓吐这个名字，尾音拖得极长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。

        佐藤的表瞬间凝固，中闪过震惊、困惑和难以置信，这个名字本该是绝密，连他最信任的心腹都不知。他张了张嘴，声音涩："你......你怎么会......"

        裴司嗤笑一声，将烟碾灭在佐藤昂贵的浴衣上："慕尼黑的军火贩，专东欧和亚洲生意。"他俯，在佐藤耳边轻声，"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，也在我面前讨价还价？"

        佐藤浑发抖，却不敢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裴司直起，转走向门，却在即将踏房门时突然想起了什么，他停慢悠悠地转，踱步回到的佐藤面前，居临地俯视着他："哦，对了......你知日本最好的Akoya珍珠在哪里有卖吗？"

        佐藤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，意识回答："银、银座的田珍珠......"

        裴司满意地勾起唇角，这才真正转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夜风卷着海腥味扑面而来，裴司燃一支烟，猩红的火星在黑暗中明灭。阿龙快步跟上："老大，菲律宾那边传来消息，温慕云已经找到何伟雄的仓库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裴司吐一烟圈，眯起睛："通知温景睿，可以收网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银座的霓虹在雨后的街上晕开一片迷离的光。田珍珠店的玻璃橱窗映裴司修长的影，他推门而时，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"迎光临。"女店员鞠躬到一半，抬看清来人，声音不自觉地弱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一剪裁利落的黑西装，领微敞，颈侧若隐若现的咬痕让他本就凌厉的气质更添几分危险的。女店员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托盘，指尖发凉。

        "先、先生需要什么？"她努力维持专业的微笑，"我们店新到了一批南洋珠，太太们都很喜......"

        裴司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陈列柜，突然停在一串淡金珍珠项链上。他伸手拎起，圆的珍珠在他指间泛着温的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