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算不错了，”女儿的反驳又激起父亲的怒火，唐振拍了拍桌，站起来说，“你边都是些什么人？男的混在酒吧打黑拳，女的跟自己哥哥不清不楚，唐月初，我是在担心你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学期过半，天气转凉，陶宛禾和唐月初在学校里散步，两人穿着同款的针织外套，各自手上捧着一杯茶，坐在法学院教学楼的枫树底看落叶。

        自从上次救急，两人就建立了莫名其妙的友，唐月初的况，陶宛禾大概了解了一些，也帮她谋划策，曲阳现在也养好了伤，在学校附近的餐馆里打工，唐月初嘴上答应了爸爸不再来往，但还是会偷偷去跟曲阳见面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宛禾这边的况复杂得多，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知心朋友，现在有了唐月初，她一早就把自己的烦心事通通倾诉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有沈晏帮她解决一切，但唯独的事这个哥哥帮不了，自从那天沈晏挑起这个话，陶宛禾就一直在考虑，她是不是应该回应沈晏，是不是应该忘记季默阳，是不是远离韩晟泽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许闻舟，自从她来江市念书，就再也没见过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宛禾，你也别想太多了，就算你叫沈晏哥哥，他跟你也没有血缘关系，这也不算什么，你别跟我爸那个老古董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月初喝了茶，然后皱起眉看了杯，她不喜吃甜，这杯对她来说也太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唔…话是这么说，但他就跟我亲哥哥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宛禾也嘬了两茶，远远地看见谢淮安朝这边走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只因为韩晟泽这一层关系，陶宛禾只会在谢淮安面前装不认识，但谢淮安给大二的学生上专业课，迟早会教到陶宛禾，所以每次她见了谢淮安还是恭恭敬敬喊一声“谢老师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唐月初就不一样了，她是术学院的学生，跟谢淮安八竿打不着，谢淮安过来，也只有陶宛禾起，喊了声老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淮安，不由自主地打量起陶宛禾，尾辫针织衫，跟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，他可搞不懂为什么韩晟泽这么念念不忘，被放了鸽能气得闷三瓶酒然后在他公寓里耍酒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泽说课他在校门等你，”谢淮安看了手表，没等陶宛禾回答就抬往教学楼里走，“学院里在等我开会，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宛禾气般地坐回连椅，她还没考虑好要不要远离韩晟泽，这个人就又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唐月初听她说过几次这个人，但她没见过，好奇得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姓韩的怎么样？你们见面就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喂你小声…”陶宛禾就差捂唐月初的嘴了，她可当众说不这些词语，不过她又想了想，唐月初说的也没错，“不过好像也是，每次见面都要去酒店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炮友吧，这叫炮友，”唐月初摆一副老师的样，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镜，一本正经说，“小陶同学，有望是正常的，你要正视，既然他大活好，嘛不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小声！”陶宛禾脸颊绯红一片，她心虚地看了看路上来来往往的人，决定把话题转移，“你呢，你跟曲阳…那个什么过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