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尽所有力气，颓然地靠倒在桌边缘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淮音看着前痛苦的恋人，一种深深的无力像般淹没她，预想中的愤怒并没有席卷，取而代之的，是心疼和不甘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双总是沉闷的睛里此刻盛满她无法及的绪，她不甘于自己只能作为个局外人，睁睁看着所之人被过去的幽灵拖泥沼，而自己甚至都找不到她求救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星艺不止一次，暗示过她，“你们并不那么合适”，但没有哪一次，像现在这么清晰，这清晰，像一惨白的闪电，骤然劈开所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能先缓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理解，你可以和我说，我们一起去陪陪她好不好？我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此的得和善良，姜秋却因为这句话，而陷更深的愧疚和绝望，她的矫、百无一用的矜持，模棱两可的犹豫，要是在哪天能在夜晚扔她的人生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她能像林淮音所展现的那样，仅仅于人主义和朋友的义去帮助温穗，事会简单得多，可她不到。她的思绪被过往的碎片、莫名的愫和沉重的责任搅成一团乱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现在两人没办法交谈，于是独自一人回到公司，她没有回，因此没有看见林淮音伸的、徒劳地悬在半空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淮音只能再去找陈星艺，把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方哑然。真是阴魂不散的孽缘。但还是给意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姜秋现在就被困住了，你去找她她只会越来越烦，我们去找温穗吧，至少清楚状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关系吗？万一小秋知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付姜秋你不能老是和她说，瞻前顾后的，你得直接知吗？她脑里有套逻辑会自洽的，我们不懂这套逻辑，你别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终于还是来到医院找到温穗，对方大概知她们为谁而来，客气地请她们坐后，把自己的经历省去些细节告诉两人，然后没去看两人错愕又紧张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星艺觉得天真的塌了，这怎么赢？这就是赢不了，她早就说了姜秋和林淮音不合适，毕竟后者能把喜憋十多年都不说，能指望她现在给姜秋多大的绪价值？

        林淮音适合很多人，她甚至完，有几个人能到未婚妻和前任――甚至不算前任，这么纠缠不清，还能耐心跑这里来清真相的，真是，姜秋不上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秋就该让温穗治，恶人还需恶人磨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淮音也不知说什么才好，她不能苛责温穗，对方尽以前错不少事，但这次到底是姜秋没有分寸，而且居然真是字面意思的只有姜秋一个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真是斩不断理还乱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穗倒是被两人逗得啼笑皆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