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...嗯,算是吧。”
她昨天才看见,着急问他,可他却说是队训练时不小心
伤的。
如果是心脏呢?
方愿予听她这么说,并没有指责她话里的自私,反倒还松了气:“你能那么想,真是太好了。”
怎么可能呢?
韩朝雪将脸上的渍一把捋掉,不顾那
酸涩的
觉,
迫自己睁开
。原本清澈的
白血丝遍布,可她的
神却格外
定,甚至有些诡异。
“上战场意味着九死一生,我不要他去。”
打伤他的人,有惩罚吗?
“什么意思啊?被枪打?”
“可模拟演练会这么危险吗?万一弹再打偏一
,击中什么重要
官,或是...”
他这么聪明,怎么会在这种场合忘穿防护服。
“我只希望我哥能顺利地退伍转业,最好能去个钱多事少的好地方,方便照顾家庭。”
凌嘉平的腹,就有一个这样的疤。
她不敢再想,不敢去想。
安的心稍微好转了些。不过她还记得那块凌嘉平留的印记,因此也是格外小心,生怕被人看见。
“这么看来...嗯,万幸,我们小雪还没那么笨。”
“我哥。”韩朝雪如是说。
“你说,队训练,会
枪吗?”
“小雪,你哥不告诉你,肯定有他的苦衷。”
“而且...队就是这么危险的地方。我听说,他们平时都是真刀真枪的
练,毕竟随时都有可能上战场。”
韩朝雪飞快吐了: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这可是你告诉我的,我时刻谨记着呢!”
队里有那么多人,又怎么会只有他受伤呢?
“呃...肯定会的吧。”
“对啊...他怎么不告诉我啊。”她挤了一泵洗面,随意搓洗着,恨不得把
泪和委屈都一同洗掉。“他说是模拟演练的时候,被人误伤了。”
“那,会有概率受枪伤吗?”
“要是爸爸还在就好了...他一定会保护我们的。有他在,哥哥绝不可能去战场。”
“我去,之前的事吗?他怎么不告诉你啊!”
“嗯?”
那怎么办,他怎么办,她又该怎么办。
“愿予...”
“我呀,就怕你无私奉献,燃自己,照亮他人。”
方愿予在洗,泡沫
了满脸,连
睛都睁不开。她先是疑惑,随后又缓缓探
脑袋,看向一旁隔间的韩朝雪。
“谁呀,谁中枪了?”
方愿予见她绪激动,也顾不得那满
的泡沫了。
公共浴室里,雾气弥漫。韩朝雪怕说话声会被声掩盖,还提
了不少分贝。
“我不想让他上战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