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挨骂。

        相比之，林端已经够温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早晨，乐恩迷迷糊糊的被眭燃从床上拉起来，她在乐恩耳边说，林端来啦！

        所有的困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，乐恩睁大睛从床上弹起来，前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气的追着眭燃一路跑堂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来新人了，生面孔越来越多了，熟面孔偶尔消失，过几天又会现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总有不幸的熟面孔，消失了，再也见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天训练场的人格外多，眭燃临走前朝她眨睛，“这衣服还适合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惜训练场没有镜，玻璃也脏的满是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愣着什么？基础两百发，赶紧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乐恩还没来得及看清林端的脸，后者几乎就见不到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穿上铁——林端喜叫它防护服，乐恩几乎已经成了习惯，张就称铁。

        新人年龄与她差不多，有几个甚至还没有乐恩大，孩的年纪对什么都好奇，听见击的声音，纷纷抻着脖往她的方向望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端喊了一声，孩们噤声，低，斜着睛瞄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渐渐降速度，孩们被分到各个区域联系，真正在林端手的，也只有几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偷懒了，两百发应该在二十分钟打完，包括换弹匣的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乐恩站在固定靶前，后猛地一枪正好中靶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训练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端笑了，把自己的枪扔给她，“两百发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枪柄还留着他的手温，乐恩并不十分适应一把新枪，速也不是她的项，两百发不断，中间换弹匣时手抖，零零散散的时间加在一起，几乎超过十分钟。

        手里的枪更了，乐恩握着枪不敢动，抬时正好与他视线撞在一起，立装傻躲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端上半倚着墙，嘲讽似的语气，“乐恩，你手里握着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低，“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枪吗？那是乌吧？我的枪到了你手里也是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乐恩垂着脑袋，听他奚落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端与其他人不一样，他向来不会骂脏话，但他嘴里也冒不什么好听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或许，也不会相信嘴上积德那一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枪给我，”不等乐恩反应，林端一把夺去手枪，朝着靶击，几发过后他笑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乐恩，这可是固定靶，实战的时候，你的敌人可不会站在原地等你的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把枪网上一抛，乐恩没接住，捡起来后，见他已经走远，对面还有一群看起来很小的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气的举起枪继续击，扣扳机没反应，发现没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扔了枪，原地坐，浑湿淋淋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