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梁沉思，他知自己目前的志向并不在于蹲实验室，但也不好直接拒绝，于是打了个哈哈，笑：“那我继续努力提升自己。这次能跟大家一起学习，是我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易一凡答，“据说还有许多校和大要来，顺便凑凑闹呗。海大难得有这个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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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何梁谦卑，回敬说：“是顾老师指导的好，没有您对我文章的指，我是绝对没有底气上去发言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天早上的天气很毒，太阳挂在天空没多久唐元就被得了满汗，也顾不得要给参会人员打招呼、指引方向之类，跑到外帐篷拿了瓶又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噢，对了！听说海岛阴晴不定，大家明早记得带把伞！”结束时，有细心的师专门提醒。

        易一凡被分到了会务组，负责场地布置和场控。但两人相距并不远，偶尔还能看到彼此，甚至走近说会儿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元像是全被泥封住了，迟缓站起，缓慢抬，直至前的人影一一放大在前，逐渐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元答应，易一凡似乎仍觉不够，再次主动邀请：“这周末我们学校将承办一场学术会议。我朋友是志愿者协会的，他让我去凑个人数，但这样一来，周末我就一整天都看不到你了。所以我在想，你要不要一起来？我们一起工作，散会后一起去约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会议举行的当天早晨，海岛大学的礼堂外的电屏幕上、树上挂的横幅上都写着大大的“第三届全国青年计算机学术会议”。从学校正大门到礼堂的路途上都贴满了指示牌，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现一位穿着红甲的志愿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起？你是说，让我也过来当志愿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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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众人一飞机，在酒店放好行李后，顾教授便大手一挥，邀学生去外面吃了顿火锅。

大多是常温新鲜的，易一凡很难吃到。唐元搬来后，便经常用家里的冰箱给他冻果吃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元也是接待组中的一员，着白短袖、仔，外披一件红甲，站在礼堂外，对每位场的人员鞠躬致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元咕咚咕咚灌大半瓶，刚把瓶拧好放到地上时，忽然听到一个声音，好像此刻有人停在了她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礼貌又恭维，老人家被逗得直乐。在场有师兄提议：“师弟年纪轻轻就这么有作为，后面脆来报考顾老师的学生吧，这样一来，咱就是同门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唐元怎么会看不来易一凡是在向她示好。她心里有愧，自然也随他安排了，“好吧，到时候志愿者面试你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梁与顾教授，以及好几位研究生师兄师经由香港、澳门，一路风尘，最后在一个深夜抵达海岛机场。

        由于是最后一站，今晚大家都很尽兴。但顾教授也提醒大家好完收官，回去再修修自己的摘要，检查一数据。

        熟悉、空灵、久远，仿佛穿越好几个世纪的时光隧朝她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教授兴趣被勾起了，甚至大方建议：“何梁现在的成绩，是有趋势直博的。毕业以后直接来我实验室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用餐时，顾教授先自豪地总结：“前面两站大家发挥得都不错，总算不辱没我们京清的名声。”他又看向何梁，示意众人举杯：“让我到惊喜的是，没想到何梁同学作为本科生竟也能临场不惧。嗯，写自然语言理的应用，很有现实意义。你发言时我认识的那几位教授还以为你是研究生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。”易一凡趁打铁，又说，“待会你课跟我说，我去接你，送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直博。不用攻读硕士研究生，直接从优秀的本科生中选取人才。多么大的诱惑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