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兔。”周寅坤嗤笑一声，着烟的手却没再动。“知自己势单力薄，还懂得找个帮手，结果给自己找来个藏钩的小狐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莎拉看着她，眉微不可察地一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人的脸，则在一秒被对焦拉近，定格在清像素的回放图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连删自家女儿账号的速度都比清迈警察抓贩毒快，教育系统果然效”，男人摸打火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之前有一个老师……他叫宋文渊，是我同学的父亲。我怀疑……他的离职不是他自己想走的，而是有人故意让他背黑锅，是造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抬望向莎拉，神几乎是哀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已经二十几岁的人，说什么话她爸还要？”男人语调没什么起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她――那个总是怕他、躲他、恨不得与他离得越远越好的人，此刻却把自己脆弱的一面主动推向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封号前的互动记录还有吗？”他淡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尽表面克制，但周寅坤指尖微紧，那细微的不悦顺着骨节渗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也太不像个说谎的人了。”莎拉低声说，语气终于缓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莎拉在封号前，周夏夏的ip与她互动过多次，包括帖文赞、转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耀站在旁边，“确认了。和周夏夏见面的这个学生叫莎拉，是清迈教育局副局长的女儿，就读清迈大学医学，删帖封号一事应该是她爸一手作，论坛那一套系统我们也盯了，确实有教育局介权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东西你应该直接交给警方。”莎拉打断她，“而不是交给另一个不确定立场的学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女孩脸苍白，手还死死着那支录音笔，像是在捧着一颗燃烧着的东西。她松了，“你先把录音留着，要是真查什么，记得匿名发给这个邮箱。”莎拉递给她一张名片。

        清迈北      研究中心

        阿耀立刻调那段数据，“有。从周夏夏最初关注莎拉开始，到评论、转发、模仿语气发帖，时间都对得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交会上，女孩的背影他太熟悉了，一看到就认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听是数据造假的事，莎拉就变得愿意帮忙了。“也可以吧。”莎拉看了一录音笔，顿了顿，语气慢慢收紧，“但是我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相信你，我帮你，你也要帮我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夏夏没回话，轻轻，紧了手里的录音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确认了吗？”周寅坤淡淡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瞬间，周夏夏几乎脱而“我试试”，但话到嘴边，却忽然卡住了，其实她并没有把握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从时间看，这个莎拉最初就在关注周夏夏发布的＇宋文渊数据造假＇帖，并且用小号给这个帖炒度，由此让周夏夏持续关注这个论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，能不能拜托另一件事……”周夏夏声音发涩，却还是着自己继续说去。

音有些发抖，“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你姓周，还和那个姓周的靠得那么近，就帮我打听一这个中草药研究中心到底在搞什么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了支烟，微微一笑：“聪明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猜是这位副局长怕他女儿跟坤哥你对着，到时候再引火上，所以直接封了自己女儿的账号，也算是保护他的女儿。”阿耀顿了顿。

        夏夏其实早就决定了要信任莎拉。可在那一刻，莎拉的那句“我不信任何姓周的”像刀一样落来，把她手心割开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