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半抬到周夏夏够不到的位置，一手住她的肩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旷课了还有人替你记笔记。”周寅坤着男孩整洁用心的笔记，语气不紧不慢地逗她，“小侄女还真有魅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惜。”他笑着看她，“早知你们这么舍不得，我怎样也会让你去送他一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倒是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果然是你。”她声音发紧，带着压抑的怒气“是你得他爸爸宋文渊被开除，是你得宋书宇退学搬走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夏夏咬着唇，气得要命，又拿他一办法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眸沉得骇人，神冷得像冰底的火，他只是随提到了宋书宇，周夏夏就敢跟他发脾气。

她，只是一手稳住椅，另一只手轻而易举从她后那张纸条，低一看，确实只是课堂笔记。但字并不是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笑了一声，极轻，像是嘲讽，又像是压抑，

        夏夏的动作一僵，瞳孔微震：“你怎么会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喜他？”他低声问，嗓音压得更沉，“那你喜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指尖还夹着那张纸条，神却一寸一寸往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周夏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你答应了，就一起考墨尔本大学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、我不知会有这个……我、我只是复印了笔记。”她声音发抖，急着解释，却越说越乱，“……我不喜他，我拒绝了、这个大学我也不会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走近一步，声音低得可怕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几秒，他忽然低声笑了，那笑意听不温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需要喜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把纸条翻过来，背面赫然是一行单独的字，虽然被周夏夏涂掉了，但因为写得极其清秀，还认得来是什么：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！”夏夏耳烧得更红，猛地起想抢，可她刚碰到他，指尖就被他轻飘飘一把拨开，只剩一烟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寅坤笑而不语，薄唇轻挑，他转走到门边，手指将那张纸折了两，西装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敢喜的人，都别指望我放过，现在，收起你到谈恋的心思，上给我睡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夏夏睁大睛，猛地站起来，连带着椅撞到书桌边发一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夏夏一抬起，里满是湿意，却死死盯着他。像是再也忍不了了，像是终于被到绝境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落来，像石压在屋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喜谁，谁就得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把那张纸在指尖捻了捻，语气半真半假地揶揄：“这算什么，定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后再在学校惹是生非，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。不准再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不耐烦地拍了拍被女孩扯皱的领，动作吓得夏夏肩膀轻轻抖了一，她不敢再看他，只能低死死攥着衣角，嗓音颤着，“……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眸光顿了顿，随后笑得更深，像是捡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声音嘶哑，泪一滴滴往掉，“你又喜谁？你喜的人要不要死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夏夏浑一震，咙像被堵住了，话哽在唇边，吐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凭什么我喜谁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