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想问一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住了，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傻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的人似乎很有耐心，并没有促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他才低低地笑了一声，顺着电话线钻她的耳朵里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问我最后说了什么？”他替她说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秦玉桐的声音细若蚊蚋，恨不得找个地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又是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的沉默，却不像刚才那样令人紧张，反而充满了某种……拉扯的张力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他在等，等她更主动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知？”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。”这一次，秦玉桐答得很快，很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，又是一声轻笑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，他用那惑人的粤语，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离得近，没有了寒风的扰，她听得无比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依旧听不懂，可那温柔的尾音，缱绻的语调，还是让她的心漏了一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什么意思？”她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意思是，”他换回了那带着奇异韵味的港腔普通话，慢条斯理地说：“你笑起来，很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靓，”他似乎觉得这个词的发音很有趣，又重复了一遍，“就是，很漂亮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……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握着手机，一句话也说不来，只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秦小？”商屿带着一丝明知故问的戏谑，“还在听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名字，你会念吗？”他又抛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商屿。”她意识地用普通话念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对。”他立刻否定了她，“那是国语。在香港，没人这么叫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玉桐愣住了：“那应该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Soeng      Jyu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念了一遍，纯正的粤语发音，和他刚才那句话一样，听起来矜贵又好听。

        秦玉桐跟着念了一遍，却怎么也发不那个韵味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，仿佛带着一无奈的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尖，”他极有耐心，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，“轻轻抵住你的颚，气从两侧送。来，跟我念，Soeng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透过听筒，仿佛就贴在她的耳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句“尖，轻轻抵住你的颚”，明明只是在教一个发音，却得要命。

        秦玉桐不受控制地照他的指示，微微张开唇，用尖抵住了自己的颚。这个动作让她觉得无比羞耻，好像他能通过电波，看见她此刻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