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秦玉桐走到他边，隔着半步的距离停，学着他的样望向窗外。玻璃上倒映他们一一矮的影，亲密又疏远。“……你怎么又在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”周锦川竟然没有嘲笑她，反而赞同地，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，“所以，你要不要帮我戒了它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酒店的走廊铺着厚重的暗红地毯，收了大分声音，显得格外幽静。走廊尽的安全旁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，窗外是上海繁华却寂寥的夜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话里带着一种成年人的沧桑和玩世不恭，是秦玉桐这个年纪无法完全理解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小小地，把那份独属于她的“礼”吃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包装纸和塑料勺扔垃圾桶，她还是觉得心堵着什么，鬼使神差地推开门，也走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修长的影就立在那儿，正是周锦川。

        周锦川闻言，低低地笑了一声，那笑声像是从腔里震来的。他转过，那双桃花在夜里比星辰还亮，专注地看着她：“小朋友得还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属于他的，混杂着凛冽烟草味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，将秦玉桐彻底包裹。

        秦玉桐的脚步声很轻，但周锦川还是察觉到了。他没有回，只是淡淡地开，声音被晚风得有些散：“糕吃完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，将烟送到唇边了一，然后缓缓吐，烟雾扑了秦玉桐一脸。她意识地皱了皱鼻，却没有躲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蜻蜓，而是辗转厮磨。他的唇不像他的人那么冷，是温的，还带着一丝烟草的辛辣。他的一只手不知何时扣住了她的后颈，冰凉的指腹摩挲着她细的肤，另一只手则撑在她后的玻璃窗上，将她困在了他和冰冷的窗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烟是个好东西，”他慢条斯理地说，“烦的时候，能帮你冷静。开心的时候，也能让你更清醒。你说，我该不该喜它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没等她回答，一个吻就落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用剧组里常备的塑料小勺，挖了一糕送嘴里。油细腻冰凉的在尖化开，甜得有些发腻，可她却尝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苦，像是他指尖常年夹着的烟草味，不知不觉也染上了这块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……”周锦川的拇指轻轻揩过她被吻得嫣红微的唇，声音比刚才还要哑，“尝到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额相抵，呼交缠，都有些急促。走廊昏黄的灯光在他深邃的眸里投细碎的光影。

地，会好奇地伸爪试探，但很快又会缩回自己安全的角落，竖起浑的戒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吻持续了多久，她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周锦川看着她那副被吓到的兔似的模样，嘴角的弧度更深了。他将手里燃了半截的烟在窗台的金属框上摁灭，动作脆利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实在忍不住。这个人，好像除了演戏，所有独的时间都分给了尼古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知它是什么味吗？”他贴着她的唇，嗓音喑哑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秒，他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神太过直接，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。秦玉桐的心漏了一拍，脑瞬间一片空白，只能呆呆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穿那件呢大衣，只着一件单薄的黑领衣，勾勒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。他指间夹着一烟，猩红的火在昏暗的光线里一明一暗。烟雾从他薄薄的唇间逸，缭绕着，模糊了他英俊却疏离的侧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……烟对不好。”她小声地反驳，话说才觉得幼稚得可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能清晰地尝到他腔里残留的烟草苦味，却又诡异地和她唇上刚吃完的糕油甜味合在一起。那种又苦又甜的矛盾滋味，像电一样窜过四肢百骸，让她浑发，连站都站不稳，只能无力地攀着他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