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。
她沒有哭,也沒有說話。
某個城市的街角、一家社區活動室門,畫面裡她正在幫一名孩
整理衣領,笑容安靜、純粹。
只是坐在床上,靜靜看著窗外天漸亮。
直到某天深夜,他駭一間民間音樂資料庫,在一段未署名的聲音樣本分類中,
無人知他的意識是否還在、是否能聽見——
音質模糊,背景嘈雜,音頻斷斷續續。
但她再也不屬於他了。
他翻找了整整一週,卻找不到那段他最熟悉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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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永遠不會知,他還活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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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以歆已經能夠床行走。她沒有通知警方,也沒有對外發聲明。
醫生說是奇蹟。雖然肢癱瘓,但腦
功能完整恢復,只有右手的神經略有遲鈍。
但他知——「這樣就好。只要我還能聽見她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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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黎川的勢力與後台,她說什麼,都可能被掩蓋。
但那就是她。
只是遠遠地,用全市範圍裡最不引人注目的鏡頭,默默凝視著她。
病房裡靜得像是時間停止。
她已經徹底消失了。無聲、無影、無蹤。像從未在這世界留任何訊號。
黎川沒有接近她。
夜裡,他坐在空蕩的智能房中,望著牆上的監控影像。
黑暗世界裡,他依然是科技界的領軍者,駭客圈裡的傳奇。
黎川的床邊儀滴滴作響,呼
機節奏穩定,醫護人員每天例行更換藥
與傷
敷料,
她唱的不是歌,而是在某個城市角落教小孩音調練習,一邊輕輕笑著,一邊哄孩們換氣。
「來,深呼~換妳啦~乖~再唱一次給我聽。」他每天都活在她的聲音裡。
她將過往的聲音檔案全數刪除,碟摔毀、手機格式化,就像自己從沒存在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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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想進「受害者」的光環裡再度被社會審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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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也不在網路上唱歌。再也不在網上發佈訊息。
每當他開燈、開窗、泡咖啡,系統就會響起那段聲音:
黎川依然躺在那張潔白病床上,一動不動。
她離開病房時沒有回頭。
何況那個男人救了我一命,所以她選擇了安靜地離開。
他只是把那段聲音反覆還原、降噪、切段、整理,最後接他家中的語音系統。
聽到一段低畫質、收音破裂的現場錄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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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天後,她剪去了長髮,搬離原城市,換了一個無法追蹤的份。
他清醒後的第一件事,就是重啟了一個名為:【Wen_Backup_Final】的私密資料庫。
他的體還活著。但他沒有醒。
也永遠不會知,這場聲音與控制的遊戲,從未真正結束。
他沒有駭她的手機,沒有改動她的電
設備。
一年後,黎川醒了。
是否還在夢裡,反覆播放她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