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襯衫、深長褲，姿，五官俊逸——沒有宋允易那種野與張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剛踏室內，就覺氣氛和平常不一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語氣輕巧，「那個男孩，確實是個意外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轉的瞬間，她瞥見門一閃而過的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再不走，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回頭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最近聽說，有人對某場賭局的進展很有興趣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沒多想就站起，抓起桌上的外套往教室外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現在，她再也等不到那本筆記遞過來，也等不到那個人湊近、凹她幫忙補課、無時無刻搶她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怎麼會在這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總是皺眉，說著「你自己上課怎麼不能專心點？上次給你那套題了嗎？」，嘴巴碎得像老媽，手卻會接過筆記，跟著他到附近咖啡店幫他補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葉小，別來無恙。」謝千從文件中抬頭，見來人是葉伊橙，微微一笑，點頭向她致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楞神之際，手機震了一，她猛地回神。

「欸，放學了，教教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從沒認真想過這句話的分量，只當他又在亂講。

        了校門，騎上自己的自行車趕過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會所門，空氣帶著傍晚的濕與淡淡花香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宋允易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接過信封，沒有回應，只是在沙發上坐。

        葉伊橙沒有繼續這個話題，只把資料收進包裡，「謝了，我先走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不是想他的吻、不是想他的碰觸——而是想他那副吵吵鬧鬧、張牙舞爪，卻總在她邊的模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哦？據我所知，你邊除了他沒有別人了。」謝千看著她的底帶著試探，卻笑得雲淡風輕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平常的大在櫃檯，而是另一個男人，站在矮桌邊翻閱著什麼資料。

        原來她也會想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會像個欠揍的小孩一樣，得寸進尺地對她動手動腳，在她快發作的時候又收回，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，問她：「如果我都裝不懂，是不是就能一直賴著妳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來訊是匿名號碼——

        「葉伊橙，你真讓人好奇。明明可以選更穩、更強的人，卻選了他。」謝千語氣平靜，卻每字每句都猶如剖析，「意外的棋，很容易失控。你當初看中的，是這種人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剛好在這裡辦事，Lisa姊臨時被叫走，晚點回。」謝千向她走來，將一份信封推到她面前，「她叫我把資料交給等等進門的女生，我也沒想到是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（署名：交易閣——貓臉）」

        心臟陡然一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謝千？」她皺眉，沒料到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沒明說是誰，但他們都知是宋允易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，這份資料是專門準備給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交易閣不會搞錯這種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看來你也是交易閣的常客。」謝千坐在她對面，姿態隨意，彷彿在跟好友閒談，「但我比較好奇另一件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搞錯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到18號會所，你要的資料準備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但奇蹟不是天天都會發生，只靠運氣——不見得撐得久。」他意有所指的笑了笑，好像只是隨提起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什麼事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眉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