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到这里顿住，洛从善如接上：“敢问师伯，昔时祭剑如何考校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大约她的神太明显，白微哼笑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微：“难为师侄终于想通。只是我有些好奇，师侄方才梦中说这修炼了是为了上仙山去，如今你已在天玄，说来又是为了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微皱眉：“怎不问我要如何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洛虽还是不服气，心到底不自在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想来，洛书很是有些不服气：这人到底是从哪看来的？

        白微唇角几不可觉地翘了翘，指尖在案上轻扣，笔洗中的两朵玉兰便飘化作两只玉盏，其中一只直接朝着洛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洛明了，这是问她给青言了什么暗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想，面前的人却当真细细同她分析起来：“闻朝正直鼎盛之年，这‘争剑’与其说是典仪，倒不如说是在山海各派的见证，对本门弟作个考校，顺一同切磋。不过今年不好说，你那师父确是真有退意……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再说着修为。你如今这境界在同辈弟中倒勉可堪一试，可若要承剑，却是有些不太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微愉快地笑了：“师侄莫急。我虽是不知，却也有先例可查――闻朝承剑时，我师便只考校修为、剑术之。这剑术么，大多是祭剑的路数，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招，倒是剑意修炼更重要些。唔，这倒是急不来，亦是不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微面讶：“这我如何能知？岂非是你去问你师父更清楚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洛糊：“还、还未想好……大约会再起得勤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说法同公差不多，洛早有心理准备，木着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微取了手边的一只，晃了晃：“不过一小手段罢了，若是师侄喜，回我可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微“哦”了一声，问她：“那你打算如何‘好好修炼’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何不打算再去前辈那里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洛：“……师伯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微将她坐立不安看在中，倒没继续嘲她，只又：“说是‘考校’，却也算是‘比试’，这人数么，自然不好太多。各峰需自行先推选了，如何选亦是各自决定。闻朝承剑之后，祭剑座倒是许久未再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洛哪敢让他教，但也不敢当面否认，只能应声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先不说她那师父向来待她冷淡，就算真有那么几分，那也是梦里的事，哪能当得了真？前这人不该最清楚么？

好，腰也得更直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洛一，直瞧得她心一，立刻想起更早前白微指责她说勾得闻朝神魂颠倒、直接想撂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甫一接住，就嗅得茶香清冽，不由目讶。

        与其回让白微猜她接近闻朝、靠近后山皆是为了分魂剑，倒不如明说是受了同辈之人刺激才想好好发奋。

        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洛：“弟就是想好好修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沉默对饮片刻，还是白微先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想白微说到这里又顿住了，洛等了等，还不见他继续，不由奇怪抬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方才只是定了决心，可到底要如何继续突破，确实还未有想法――或者说她隐约明白了些，却完全不敢继续深想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转开去，小声：“这次山海之会他们都想要争剑……我也是好奇的，想要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