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？妳還想看多久？看他如何喊著別人的名字，還是看他如何求著別的女人不要離開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清淮的聲音冷得像冰，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，毫不留地割開她僅存的自尊，他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拉近，試圖用體阻擋她的視線，不讓她再去看那令人心碎的一幕，但他越是這樣，她就越是掙扎得厲害，那雙剛剛才燃起希望光芒的睛，此刻蓄滿了汽，卻倔強地不讓它落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我想等他燒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從牙縫裡擠這句話，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，這句話讓清淮徹底怒了，他猛地加重力，將她整個人拽得一個踉蹌，幾乎要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是個傻嗎？他不需要妳！聽懂了嗎？他需要的是楚冉冉！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怒吼聲在狹小的帳篷裡迴盪，震得空氣都在發顫，然而，榻上的秦墨嵐似乎被這聲音驚擾，他痛苦地皺起眉頭，嘴唇蠕動著，再次用那虛弱又清晰的聲音，喚了那個讓她心碎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冉冉……我的冉冉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帳篷的門簾猛地被掀開，一名披鎧甲的副將急匆匆地闖了進來，他甚至來不及平復急促的息，目光在看到帳內的景後微微一頓，隨即立刻單膝跪地，聲音因緊張而有些發顫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大將軍，楚家小……楚家小的隊伍已經到了營地外，說是聽聞將軍負傷，特地前來探望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這番話像是一晴天霹靂，狠狠地劈在趙清清的頭頂，她本就蒼白的臉瞬間褪去最後一點血，變得如同紙一般透明，抓著清淮的手腕也無力地松開，整個人搖搖墜。清淮疾手快地扶住了她，但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同，只有冰冷的、彷彿早已預見一切的瞭然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聽到了嗎？正主來了，你這個冒牌貨也該退場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毫不留地在耳邊低語，那聲音里帶著一絲殘忍的快意，彷彿在印證自己之前的判斷是多麼正確。而床榻上的秦墨嵐，在聽到“楚家小”四個字時，原本渙散的神竟奇跡般地聚焦了一瞬，他掙扎著，似乎想要起，中用盡全力氣呼喚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冉冉……讓她進來……快讓她進來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這一聲聲急切的呼喚，徹底擊潰了趙清清最後的防線，她覺全的力氣都被乾，連站直都變得無比艱難，前的一切開始天旋地轉，楚冉冉來了，他愛的人來了，而她，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笑話。

        趙清清踉蹌地退到帳篷最陰暗的角落，那裡光線昏暗，彷彿能將她狼狽的影完全吞噬，她背靠著冰冷的帳，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角，指節因用力而發白，她就這樣縮在角落裡，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影，靜靜地看著接來發生的一切，清淮沒有再看她，他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，像一座沉默的雕像，金的瞳孔裡倒映著所有人的悲歡離合，卻唯獨沒有溫度，帳帘再次被掀開，這次進來的是一個姿綽約、面容姣好的女，她便是楚冉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墨嵐！」

        楚冉冉一進來，眶就紅了，她快步走到床邊，輕輕握住秦墨嵐的手，那種自然而然的親暱，像一針，狠狠刺進了趙清清的心裡，秦墨嵐在看到她的瞬間，渾散的神彷彿找到了焦點，他反手緊緊回握住她，臉上了趙清清從未見過的、全然信賴與安心的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冉冉……妳來了……我就知妳會來的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來了，我怎麼會不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楚冉冉溫柔地應著，轉頭對後的丫鬟吩咐：「去把安神湯拿來。」她轉回頭，用絲帕小心翼翼地拭著秦墨嵐額角的汗珠，動作熟稔而溫柔，彷彿她才是這裡唯一的女主人，趙清清看著這一切，看著他們之間那無需言語的默契，覺自己的呼都變得困難起來，她就像個闖別人完劇本的小丑，稽又可悲，楚冉冉像是這才注意到角落裡的人，她抬起頭，看向趙清清，中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與禮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