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
這只是一場太過
真的幻覺，害怕一碰觸，他就會像泡沫一樣消失無蹤。巨大的絕望
瞬間淹沒了她，
眶一熱，淚
便不受控制地
落。
「又是夢啊……」
她喃喃自語，聲音裡滿是無盡的悲傷與認命，連看他的神都黯淡
去，彷彿已經習慣了夢醒時分的空虛與失落。
既然又只是夢，那是不是就可以任
一次？這個念頭在她腦中一閃而過，膽怯與渴望在她心中激烈交戰。她深
一
氣，像是定決心般，顫抖著伸
手，指尖終於輕輕地、小心翼翼地碰觸到他的臉頰。那溫
的觸如此真實，真實到讓她的心猛地一顫。
「真的是……好溫柔的夢。」
她自言自語，淚
得更凶了。似乎被這份虛假的溫鼓勵，她大膽地撐起
，慢慢向他靠近，直到彼此的呼幾乎交纏在一起。她凝視著他的睛，那裡面有她熟悉的深
，也有她陌生的驚慌與心疼。她不再猶豫，踮起腳尖，輕輕地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。
秦墨嵐被她突如其來的親吻徹底震住，渾僵
，腦中一片空白。那軟軟的觸與淡淡的淚鹹味，像一
驚雷劈開了他的所有思緒。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，將她推開一小段距離，聲音因極度的震驚而顫抖不已。
「清清！妳——」
他想斥責她的魯莽，想質問她到底在
什麼，可對上她那雙盛滿了絕望與淚的睛時，所有嚴厲的話語都卡在了
嚨裡。他看到她臉上的表從一時的大膽變為被推開後的恐慌與羞恥，那副樣像一
尖刺，狠狠扎進他的心裡。他從未見過她如此脆弱，脆弱得彷彿一碰就碎。
那聲顫抖的呼喊如同一盆冰，瞬時將她從虛幻的夢境中澆醒。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了什麼，前的秦墨嵐不是夢，是活生生的、會震驚、會斥責的人。羞恥與恐懼如
般湧來，她像被燙到一般猛地收回了手，踉蹌地後退幾步，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床
。
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我不是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」
她嚇得魂不附體，語無倫次地歉，頭垂得死死的，長髮落來，遮住了她惨白無血
的臉。她不敢看他，怕從他中看到厭惡與鄙夷，那會比殺了她還難受。整個殿內只聽得到她急促而混亂的
息聲，體因恐懼而不住地顫抖，彷彿一秒就會癱倒在地。
一紅的影閃現，清淮現在床邊，語氣冰冷地對著秦墨嵐開。
「你看到了就走。」
清淮伸手將發抖的趙清清護在自己後，那動作充滿了強烈的保護意味與毫不掩飾的敵意。秦墨嵐的目光從清淮的臉上，緩緩移回到他後那個幾乎要埋進自己懷裡的影。他看到她緊抓著清淮的衣袖，體抖得更厲害，像一隻受驚的小動
，在尋求最後的庇護。秦墨嵐的心一沉，一種陌生的、酸澀的妒意與強烈的不甘瞬間佔據了他。
「我不走。」
他的聲音不大，卻異常堅定，雙死死地盯著清淮後的清清，彷彿在宣告著所有權。
清淮的嘴角勾起一抹極盡嘲諷的弧度，他輕蔑地看著秦墨嵐，每個字都像針一樣扎進他心裡。
「汝不走還要什麼，抱著她安
她？你不到的，秦大將軍。」
這句話像一閃電擊中了秦墨嵐，他臉瞬間刷白，
大的軀竟微微晃了一。是啊，他能到什麼？他給不了她想要的，甚至在她最脆弱的時候，他的第一反應竟是推開她。秦墨嵐的結艱難地上
动，他看著她那充滿恐懼的神，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，痛得他幾乎無法呼。他想上前，雙
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。清淮看著他狼狽的模樣，冷笑一聲，轉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，動作親暱而自然。
「清淮？」她抬頭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