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……」
追問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,他已經沒有耐心再去猜測這兩人之間又在隱瞞什麼。清淮的沉默更讓他確信,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
的、且會讓他失控的事
。
清淮冷淡的語氣像一盆冰
,澆在秦墨嵐本就燃著怒火的心頭。他
緊了拳頭,骨節因用力而泛白,
中的銳利幾乎要將人刺穿。
他的聲音沉了
來,帶著大將軍發號施令時的森冷氣息。他死死盯著清淮,不放过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
變化,似乎只要對方稍有遲疑,就會立刻採取行動。
「還有,她人呢?為什麼連她也不見了?」
「她就在裡面。」
「將軍婚事將近,還是專心處理吧。吾會保護公主,拿到她想要的東西。汝??是不是喜歡錯人了。」
清淮這番話如同一
驚雷,在秦墨嵐的腦中炸開。他臉上的怒氣瞬間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,以及被戳中心事的狼狽。
他強行將話題拉回軌
,試圖重新奪回主導權。只是那雙始終緊盯著清淮的
眸深處,已經翻湧著他不敢承認的慌亂與後怕,對於那個名字,他甚至不敢再深想
去。
他的聲音低吼
來,
裡的紅絲幾乎要爆開。那種被蒙在鼓裡、無力掌控局面的
覺,讓他快要瘋狂。他不在乎清淮是什麼神獸,他只知
他需要答案,立刻,馬上。
清淮沒有再多言,只是嘆了
氣,那
氣裡似乎承載了千鈞的重量。他衣襟被秦墨嵐緊緊攥著,卻沒有掙扎,只是轉過
,金
的光芒瞬間將兩人包圍。秦墨嵐只覺
前景象扭曲變幻,
一刻,他們已經站在一處他極度熟悉的宮殿之外。
「她?清淮,你現在是在跟我耍文字遊戲嗎?」
清淮的聲音飄忽而疲憊,他掙脫了秦墨嵐的手,目光落在那扇緊閉的殿門上,
神複雜難明。秦墨嵐的心臟狂
起來,這裡是她的寢宮,可他為何在此處
受不到一絲生機,反而是一片死寂。
「你這幾天去哪了?」
威脅的意味毫不掩飾,他扣著清淮的手勢加重,彷彿只要對方再敢說一句模棱兩可的話,他就會真的動手。他不能忍受她處於一個他不知
的地方,承受著他不了解的事
。
「找吾何事。」
「她到底怎麼了?」
「我再問一次,她人在哪?你們到底去了哪裡,
了什麼?」
「秦墨嵐……」
「你胡說什麼!」
「我要見她,現在!帶我過去,否則別怪我用不那麼客氣的方式請你帶路。」
秦墨嵐大步上前,聲音壓抑著怒氣與連日來的擔憂。他直視著清淮的
睛,試圖從中找到蛛絲馬跡。清淮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
,便挪開視線,那份疏離
讓秦墨嵐心頭一沉。
要燃燒起來。就在他準備
令全城搜尋時,庭院中金光一閃,清淮憑空
現,神
是他從未見过的疲憊與陰沉。
她緩緩睜開沉重的
,視線從模糊到清晰,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龐就這樣突兀地闖
她的
中。她愣住了,大腦一片空白,只當自己又陷
了那個可望不可即的夢境。
他往前
近一步,
大的
影帶著強勢的壓迫
。數日來的擔心與不安在此刻全
化為質問,他無法容忍自己護在
邊的人,以及他
邊唯一的神獸,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他急切地追問,卻沒有得到回應。清淮只是靜靜地站著,像一座沉默的雕像,彷彿在給予他最後的獨處時間,又像是在隱瞞著什麼駭人的真相。秦墨嵐不再猶豫,一把推開了沉重的殿門。
「我的婚事與你無關,但她的安危是我的職責。你必須告訴我她現在在哪,狀況如何。」
「找你何事?清淮,你膽
真是越來越大了。」
他
意識地想伸手去觸碰她的臉頰,指尖卻在半空僵住。他不敢驚擾她,甚至不敢呼
得太大聲,生怕打碎這份脆弱的平靜。他就这样看著,看了許久許久,直到
中的焦慮與怒火全
化為濃得化不開的心疼與自責。他不知
她經歷了什麼,但光是看著她這副模樣,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。
這句輕描淡寫的回答非但沒有安撫秦墨嵐,反而讓他的怒火與焦慮瞬間攀升到了頂點。他猛地上前一步,直接抓住了清淮的衣襟,將他拽向自己。
殿內的光線昏暗,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藥味。秦墨嵐的視線迅速鎖定在床榻上那個縮成一團的
影,她睡得極不安穩,長長的睫
上似乎還掛著未乾的淚痕。他悄無聲息地走到床邊,目光一寸寸地描摹著她蒼白得幾乎透明的臉龐,心
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。
他
意識地喝斷,聲音卻顯得有些力
不足。清淮那句「是不是喜歡錯人了」像一
毒刺,
準地扎進他一直以來用禮教與責任築起的
牆縫隙裡。他心亂如麻,卻仍強迫自己維持鎮定。
「她現在很安全,將軍放心。」
她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,帶著濃濃的不確定與脆弱。你抬起手,想要去觸碰他的臉,確認這份真實,但手舉到一半卻又頑強地停住。她害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