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著唇，努力抑制著即將崩潰的緒。她本想來個了斷，想問個明白，可現在，她什麼都問不了。她只是低著頭，任由他溫的手掌停留在自己的髮間，貪戀著這份不該屬於自己的、短暫的溫柔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沒什麼大事，就是想請大將軍喝杯酒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喝吧，酒會涼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沉睡中的秦墨嵐似乎到了痛楚，眉頭微微皺起，發一聲模糊的呻。她立刻鬆開，抬起頭，緊張地看著他的臉，直到確認他沒有醒來，才緩緩吐一氣。那枚被她咬過的乳頭已經微微紅腫，像一朵盛開的、妖異的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以為他會冷淡地推辭，或者問她又在耍什麼花樣，卻從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個安撫的動作。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柔，比任何嚴厲的斥責都讓她難以承受。它像一把鑰匙，毫不留地打開了她用來保護自己的殼，了裡面那?早已破碎不堪、搖搖墜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低頭，溫熱的唇輕輕住了他前那枚小巧的凸起。她沒有舐，而是用盡了力氣，狠狠地咬了去。牙齒陷溫熱的肉，她彷彿能嚐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，可她不在乎，她只想在他上留一個獨屬於她的、無法磨滅的印記，一個只有她知的秘密。

沉平靜，她聽在耳裡，心頭卻是一陣刺痛。她抬起頭，對上他的視線，努力擠一個微笑，那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蹲，手指顫抖地解開他腰間的衣帶，那雙曾經握劍殺敵的手，此刻卻笨拙得不知該如何是好。深的常服被她一點點剝離，他結實的膛與平坦的小腹，昏黃的燈光在他肌膚上投溫的光影。她的目光貪婪地掃過他上的每一寸，那不是慾，而是一種瀕臨絕境的、帶著毀滅的佔有慾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，低沉而溫和。她再也支撐不住，緩緩放酒杯，一滴淚終於沒能忍住，順著臉頰落。她狼狽地低頭，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脆弱。這個輕輕的撫摸，讓她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堅強、所有的偽裝，都化為了烏有。

        看著他毫無防備的睡顏，她忽然覺得自己可笑至極。她用這樣卑劣的手段，換來的只不過是一沒有意識的軀殼，一場自欺欺人的獨角戲。她想要的從來不是這個，她想要的，是他的心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扶著他，讓他在石凳上躺得更舒服一些，然後拿起自己的酒杯，將剩的冷酒一飲而盡。辛辣的體嚨，卻澆不熄心中的火焰。她靜靜地看著他，裡沒有了醉意，只剩無盡的清醒與絕望，以及一個瘋狂的念頭，正在悄然滋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伸尖，輕輕地、溫柔地舐著那個傷，像是在安撫，又像是在慶祝。她的淚無聲地落，滴在他的膛上，瞬間蒸發不見。她知，今晚

        她拿起酒壺，為他斟滿一杯，然後也為自己倒上。酒香四溢，卻帶著一絲苦澀的味。她端起酒杯，遞到他面前，神裡帶著一絲她自己也分不清的哀求與決絕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杯，我敬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秦墨嵐的體軟了來，整個人重量都壓在了她上，頭一歪，便靠在了她的肩頭，發均勻的呼聲。她僵著體，一动也不敢動，直到確定他已經完全睡熟，才緩緩地鬆了一氣。燈籠的光映在他英俊的側臉上，平日里那雙銳利如鷹的眸緊閉著，褪去了所有冷冽與疏離，只剩一種孩童般的安靜與無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伸手，輕輕撥開他垂落在額前的幾縷髮絲，指尖觸碰到他微涼的肌膚，心頭一陣刺痛。她成功了，用早就準備好的迷藥，讓他暫時屬於她。可為什麼，她的心裡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，反而被巨大的悲傷與空虛所填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舉著酒杯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中，準備好的一堆話語全都堵在了嚨裡。秦墨嵐的大手溫熱而糙，輕輕地落在她的頭頂，帶著一種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憐惜。那個動作溫柔得不像話，像一塊燒得滾燙的烙鐵，燙得她心發麻，眶瞬間就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