啞得不像話，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詢問，彷彿害怕她的回答會是肯定。他俯，沒有再吻她，只是輕輕地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額頭，動作溫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緊抿著唇，將頭偏向一邊，用沉默築起一脆弱的牆。這份徹底的無視，比任何哭喊或反抗都更讓他心焦。祈衍舟的結滾動了一，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，密不透風的悶痛擴散開來。他深一氣，壓翻湧的緒，緩緩地從她體內退了來。

        隨著他的離開，一混濁的體順著她的大緩緩，在床單上留濕黏的痕跡。他看著那片狼藉，神瞬間暗了來，快步走進浴室，很快便拿著一塊溫熱的濕巾回來。他單膝跪在床邊，輕輕扳過她仍在輕微顫抖的雙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別動。」他的聲音壓得極低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，「我幫妳清理乾淨，會不舒服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溫熱的巾輕柔地觸碰到她紅腍不堪的私密處，他的動作極其輕柔，甚至帶著一絲虔誠，與剛才那個暴的野獸判若兩人。他仔細地拭著每一寸肌膚，抹去他留的痕跡，也像是在抹去自己犯的錯。整理完畢後，他拉過一旁的被，輕手輕腳地蓋在她上，將她緊緊裹住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後，他在床邊坐，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，沒有再說一句話，只是用那雙充滿了悔意與痛苦的深眸，貪婪地描摹著她的側臉輪廓，彷彿一秒她就會消失不見。

        清晨的陽光穿透落地窗，灑在凌亂的床單上，那裡還殘留著昨夜纏綿的氣息和她淚的微鹹。祈衍舟從噩夢中驚醒，意識地伸手臂，卻只摸到一片冰冷的床褥。他猛地睜開，旁的位置早已空無一人，連同她的氣息，都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巨大的恐慌瞬間攫住了他，他連鞋都來不及穿，赤著腳衝臥室，一邊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，一邊瘋狂地翻找著整個莊園。書房、花房、畫室……每一個他曾為她打造的空間都空蕩蕩的，只有回音在回答他的焦灼。最後，他在床櫃上發現了那枚他曾亲手為她上的、代表著祁家女主人的藍寶石戒指。

        冰冷的金屬觸像是燒紅的烙鐵，燙得他心一陣痙攣。他拿起戒指，那裡面空無一，沒有只字片語，只有決絕的、被拋棄的殘酷事實。祈衍舟大的軀晃了晃，他踉蹌地退後一步，跌坐在床上，空氣中彷彿還迴盪著她昨夜的哭喊。就在他幾乎要被悔恨與絕望吞噬時，書房的電話驟然響起，鈴聲急促得像是在命。他遲疑了片刻，最終還是顫抖著接起了電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祁董，不好了，」電話那頭傳來秘書驚慌失措的聲音，「李小她……她搭了最早一班飛機，去了瑞士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秘書的話音還在耳邊震顫，祈衍舟的手指猛然收緊，幾乎要將手機碎。瑞士？那個她曾說過想永遠待在那裡的地方？他衝樓，腦海中一片混亂，只剩必須立刻找到她的念頭。他命令備車，司機卻告知賀景琛的車早已不在莊園外，昨晚就離開了。這個發現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，一無力與狂怒交织，他幾乎要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