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得像拨浪鼓，"朕要去看蚂蚁打架！要不你去给联找只好大的蛐蛐来！"

        潘安耐着，温言劝："陛，读书可知礼明事，方能治理好天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话未说完，司衷忽然指着潘安的脸，嘻嘻笑："你长得真好看，比里那些娘娘还好看！你来陪朕玩嘛！"说着竟要伸手来拉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旁边的小太监吓得脸都白了，连忙低声劝阻："陛，不可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潘安后退一步，避开司衷的手，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他知，跟这位皇帝讲理是对弹琴。他的职责，与其说是教导，不如说是"看护"和"应付"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迅速改变策略，笑："陛想玩？也好。不过咱们先读一小会儿书，读完了，臣便给陛讲个好玩的故事，如何？"

        司衷一听有故事听，顿时来了兴致："真的？什么故事？有好吃的吗？"

        "有故事，也有好吃的。"潘安笑，示意小太监去取些心来。他拿起那本《论语》，也不正反，随意翻到一页，开始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念诵起来，并不求司衷听懂，只是用声音引他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时，他暗中运转一丝微不可查的神力，如同轻柔的羽，缓缓拂过司衷的识海。他并非想控制或伤害司衷，只是想尝试安抚他那躁动混乱的心神。

        效果乎意料地好。司衷虽然依旧听不懂，但那平和而蕴着细微神力的声音似乎让他觉很舒服，他渐渐安静来，睁着懵懂的睛看着潘安，偶尔还跟着咿咿呀呀几句，一边抓起旁边的心嘴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小太监看得目瞪呆，以往那些老师傅来讲课，陛不是吵闹就是睡觉，何曾如此"乖巧"过？这位潘洗果然非同一般！

        潘安心中也是微动。看来自己的神力对安抚司衷有效。这或许是个突破，既能更好地完成"任务"，也能借此机会更深地了解司衷痴傻的源，甚至……将来或能加以利用？

        当然，此事需极度谨慎，若被察觉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上午就在这种"诡异"的读书氛围中度过。结束后，司衷竟有些依依不舍，拉着潘安的袖问："你明天还来吗？还给联讲故事吗？"

        潘安微笑："臣明日再来陪伴陛。"

        离开东，潘安心复杂。伺候这样一位皇帝，固然省心（无需真教什么），但也倍无奈和一丝悲哀。同时，他也意识到，这个职位或许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便利﹣﹣近距离接皇帝，甚至……影响皇帝。

        午，他依约前往金谷园拜访石崇。

        石崇见到他，更是无比，拉着他的手连连贺："安仁老弟！如今可是陛边的红人了！可喜可贺！老夫早就看你非池中之！"

        潘安谦逊："全赖娘娘信重和季兄当日鼎力相助，安仁方能侥幸立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