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看不惯什么？”他被她得难受，说话也不客气，“若你当真在府里待得久了，自当知是你家小最给我找麻烦，到招蜂引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着一脚踩上他膝盖，示威似地碾了碾，果然得他变了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？”他锐觉她的退意，“你不相信？不若你放开我……我给你证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浑肌肉瞬间绷紧，任由麻绳勒得几近割蜜的肤中也恍若无觉，唯独扬起的脸上凶相毕，纵使尚蒙着，那气势依旧让她禁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说话了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只垂去，唯有唇边笑容愈深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这害怕的觉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想得！”她奋力提了声音，“我今日就是来教训你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！”她被他一句话激得脚，可上记起自己的份，抬了声音，“别以为我不知你对小图谋不轨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才不是！”她立刻否认，“我就是看不惯――你还敢套话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收了面上轻蔑的笑，微微蜷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？”他仿佛不以为意，“你想怎么教训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不要脸！”她忍不住踢了他膝盖一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？”他笑得更无辜了，“我是家犬。你偷看了这么久，难不知小为何留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唔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招蜂引蝶？小人好，招人喜也是她的错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心一松，不禁笑起来：“哪来的黄丫，什么都不懂就在这儿多闲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笑得再坦然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不是。”他答得很快，笑得无辜，“只是她边的野狗太多了，我自然要盯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问你话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”他好似恍悟般，“所以你是哪位路过的女侠？还是……潜伏在我家的贼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自然是图我有力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原来是个生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觊了会儿他的困兽之斗，很快就觉得好似没什么可怕，甚至品了别样滋味：

        她恍然，目光往落了，忽就不说话了。

她说到最后不知怎么，磕巴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很快冷静来，不动声地问她，然而那嗓底一哑意，还是透他此刻的不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哑然，随即反问：“什么野狗？难你不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形貌大的野兽正老老实实地跪在她前，虽然看着糙肉厚，可其实并非如此。不过这一会儿挣扎的功夫，糙的麻绳已经在他的脖颈与后肋刮了沉蜜的痕迹。随可见涔涔汗，哪里都是透着湿漉的肉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确实被捆得结实，再凶也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瞧得不适，忍不住皱眉，脚上不禁用了劲。